晨光熹微,透过茜纱窗棂,在屋内投下朦胧的光影。
王熙凤其实早就醒了,却一直闭目假寐,感受着身侧贾琏沉稳均匀的呼吸。
昨夜那场带着侵略意味的云雨,以及事后心中翻腾的疑云,让她毫无睡意。
终于,她缓缓睁开眼,侧过身。
贾琏似乎还在沉睡,面容平和,全然不见昨夜那股陌生的强势。
王熙凤的目光在他脸上细细逡巡,仿佛想从那熟悉的轮廓里找出“变化”的蛛丝马迹。
她伸出手,指尖带着一丝慵懒和刻意的娇媚,轻轻点在贾琏的胸口,沿着寝衣的缝隙缓缓下滑,声音也染上了晨起的沙哑与嗔怪:
“二爷…”
贾琏眼皮动了动,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似乎还未完全清醒。
“你这病了一场,” 王熙凤的指尖在他胸膛上画着圈,语气半是埋怨半是娇嗔,“身子骨瞧着是虚了些,可这…这折腾人的劲儿,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?昨夜那般…可半点不像你从前的样子。” 她抬起眼,丹凤眼里波光流转,带着审视的笑意,紧紧盯着贾琏的表情,“莫不是…阎王殿前走一遭,真开了窍?还是…在外头学了什么新花样,回来拿我试手?”
试探!直白而辛辣的试探!借着闺房私密事,直指他行为模式的“反常”!
贾琏心中警铃大作,但面上却丝毫不显。
他懒洋洋地睁开眼,眼底还带着未散尽的睡意,顺势一把抓住王熙凤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,拉到唇边不轻不重地亲了一下,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、带着几分惫懒和轻佻的笑意:
“我的好奶奶!这才哪儿到哪儿?”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却恢复了往日那种油滑腔调,“不过是病中躺得骨头都酥了,又惦记奶奶这神仙似的人儿…这猛一开斋,自然就…嘿嘿,急切了些。” 他故意笑得暧昧,眼神在她微敞的寝衣领口扫过,“怎么?奶奶是嫌为夫不够温柔体贴?还是…” 他凑近她耳边,压低声音,热气喷吐,“…觉得不够尽兴?”
他这番应对,完全是原身贾琏的做派——轻浮、惫懒、带着点急色,将昨夜的反常行为,轻描淡写地归咎于“病后开斋”的急切和“惦记美人”的本性,甚至还反将一军,带着调笑的意味问凤姐是否“不够尽兴”。
王熙凤被他这熟悉的无赖腔调和倒打一耙噎了一下,准备好的机锋像打在了棉花上。
她抽回手,没好气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,力道不重,却带着嗔怒:“呸!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尽会胡吣!我是怕你刚好些,不知节制,回头再躺下了,外头那些事又得累我一人!” 她将话题巧妙地转移到了“身体”和“庶务”上,仿佛刚才的试探只是妻子对丈夫身体的寻常关心。
“奶奶放心!” 贾琏顺势坐起身,伸了个懒腰,骨头节发出轻微的响声,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,“你夫君我如今是脱胎换骨,龙精虎猛!外头的事,哪能再累着奶奶?” 他拍着胸脯保证,随即又凑近凤姐,带着点讨好的笑,“再说了,有奶奶这样天仙似的人儿在身边,我这病啊,好得才快!昨夜…可不就是最好的良药?”
他故意将话题引回闺房之事,用这种露骨的情话和讨好来冲淡王熙凤的疑心。
果然,王熙凤被他这厚脸皮的话说得啐了一口,脸上飞起红霞,笑骂道:“滚一边去!大清早的就没个正形!快起吧,多少事等着呢!” 她嘴上骂着,眼底那丝锐利的审视却似乎淡去了不少,仿佛被这熟悉的油嘴滑舌给糊弄了过去。
贾琏心中暗松一口气,知道这第一关算是险险过了。他嬉皮笑脸地起身穿衣,动作间依旧是那副浪荡公子的模样。
平儿和丰儿早已捧着洗漱用具在外间等候。
听到里头动静,平儿才带着小丫鬟们进来伺候。
她低眉顺眼,动作麻利地服侍贾琏和凤姐洗漱更衣,全程眼观鼻鼻观心,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,也全然不知主母与男主子之间的暗流涌动。
用早膳时,气氛似乎恢复了往日的“和谐”。
王熙凤一边喝着燕窝粥,一边说着今日要处理的事项,无非是年关将近,各处庄子送年例,仆役赏钱,人情走动等。
贾琏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,偶尔插句嘴,提点不痛不痒的小建议,显得既参与其中,又不甚用心,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“对了,” 王熙凤放下粥碗,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,状似不经意地问道,“昨儿宝玉那边,后来如何了?袭人来回话说你过去开导了,可还安稳?” 她目光扫向贾琏,带着一丝探究。
贾琏心中了然,这是换了个角度在试探他处理宝玉风波的能力和手段。他咽下口中的点心,喝了口茶,语气轻松随意:
“嗨,小孩子家家的,一场风寒没除根,加上风雪一激,犯了点痴性罢了。我过去时,人已经安稳下来了。袭人那丫头还算得力,知道轻重,把怡红院上下嘴都捂严实了,只说是旧病复发,与旁人无干。我瞧着没事了,就回来了。” 他将功劳推给袭人,自己只做了个轻描淡写的“开导”,处理方式也符合他“怕麻烦”的旧人设。
王熙凤听了,点点头,没再深问,只道:“安稳了就好。袭人倒是个懂事的。” 但她心里那点疑虑却并未完全消散。
贾琏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但正因太滴水不漏,反而让她觉得少了点他平日该有的抱怨或邀功。
她总觉得,眼前这个贾琏,像是披着一层她熟悉的皮,内里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昨夜那强势的侵略感,还有他此刻应对试探的这份过于自然的“轻松”,都透着说不出的怪异。
早膳后,王熙凤自去前厅理事。
贾琏借口“昨日劳神,再歪一会儿”,又回到了里间暖炕上。
看着王熙凤消失在门帘后的背影,他脸上的轻松笑意瞬间敛去,眼神变得幽深。
凤姐的疑心,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,并未真正解除。
昨夜和今晨的试探只是开始。
他知道,自己这个枕边人,心思比海还深。
接下来的每一步,都必须更加小心。
而平儿那疏离的沉默,也让他如芒在背。
窗外的阳光照进来,暖意融融,贾琏却感到一丝寒意。这东跨院的上房,表面平静,内里已是暗潮汹涌。
早膳后,王熙凤自去前厅理事。
贾琏借口“昨日劳神,再歪一会儿”,又回到了里间暖炕上。
他并没有真的睡下,而是侧耳听着外间的动静。
待到确认王熙凤已经带着丰儿等人离开,外间只剩下平儿在指挥小丫鬟们收拾碗筷、整理内务时,他才缓缓起身,踱步走了出去。
平儿正站在桌边,垂着眼帘,监督一个小丫鬟擦拭桌面。
她今日穿着一件半旧的葱绿色夹袄,外面罩着一件深青色的比甲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用一支银簪固定住,显得干净利落,却也透着几分刻意的低调和疏离。
听到脚步声,平儿抬起头,见是贾琏,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澜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,屈膝行礼:
“二爷可是有什么吩咐?”
她的声音依旧温婉柔和,却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客气。
贾琏没有立刻说话,只是缓步走到她面前,目光在她略显清瘦的脸颊上停留了片刻。
昨日在耳房中那番惊心动魄的狎昵,以及方才在凤姐面前的暗流涌动,似乎都在这个丫头身上留下了一些无形的痕迹。
“没什么要紧事。” 贾琏的声音放得很轻,带着一丝平日里少有的温和。
他伸出手,在平儿略显错愕的目光中,极其自然地将她散落在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。
这个动作带着一丝亲昵,却又不过分逾越,仿佛只是一个寻常的、带着几分关切的举动。
平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,下意识地想要避开,但最终还是没有动。
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着,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。
“只是看你从昨儿起,就一直绷着张小脸,话也少了许多。”
贾琏的手顺势滑下,轻轻搭在了平儿的肩膀上,语气带着几分关切和不易察觉的试探。
“可是……还在为昨日之事……心中不安?”
他说的是“昨日之事”,指的是宝玉摔玉的风波,但话语中的暧昧和暗示,却又像是在指代另一件更私密的事情。
平儿的呼吸微微一滞,垂下了眼帘,声音低了下去:
“二爷说笑了,奴婢……奴婢只是担心老太太和太太忧心,如今事情平息了,奴婢自然也安心了。”
她回答得滴水不漏,将自己的情绪归结为对主子们的忠心。
贾琏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,心中暗叹一声。
这丫头,防备心还是这么重。
他知道,若想真正打破她心中的壁垒,让她对自己敞开心扉,还需要更多的耐心和……手段。
他没有再继续追问,而是手臂微微用力,将平儿柔软的身子轻轻一带,便将她揽入怀中。
“唔……二爷……”
平儿猝不及防,低呼一声,身体瞬间紧绷起来。
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,但贾琏的手臂却如同铁箍一般,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,不让她有丝毫动弹的机会。
属于贾琏的、带着淡淡药香和男性气息的味道,瞬间将她包裹,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。
昨日在耳房中那羞耻而又带着奇异快感的一幕,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,让她脸颊发烫,心跳如擂鼓。
“别动。” 贾琏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温柔。
他的下巴轻轻搁在平儿的发顶,感受着她发间传来的淡淡幽香。
“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,有顾虑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很柔,仿佛怕惊扰了怀中的人儿。
“昨日在耳房……是我孟浪了,吓着你了。”
他竟然……道歉了?
平儿的身子微微一颤,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,看向贾琏。
贾琏的目光温和而真诚,没有了平日里的轻浮和算计,也没有了昨日那股令人心惊的侵略性。
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此刻似乎只盛满了对她的歉意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。
平儿的心,在那一刻,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,泛起一阵奇异的酸涩和暖意。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贾琏。
也从未想过,这个在她心中一直有些不堪的琏二爷,会用这样温柔的语气,对她说出这样的话。
她原本紧绷的身体,在贾琏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攻势下,渐渐地放松了下来。
那原本想要挣扎的念头,也悄然消散了。
她默默地靠在贾琏的怀里,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和有力的心跳,心中百感交集。
“我知道,你跟在奶奶身边不容易。”
贾琏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响起,带着一丝叹息。
“她性子强,平日里对你呼来喝去,稍有不如意,便要拿你作伐。你受了多少委屈,我都看在眼里。”
他的手,轻轻地抚摸着平儿柔顺的长发,动作轻柔而充满安抚。
“以后……有我在,不会再让你受那样的委屈了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郑重的承诺,和平日里那些轻飘飘的调笑完全不同。
平儿的眼眶,不知不觉间有些湿润了。
这些年来,她在王熙凤身边,确实受了不少委屈。
凤姐性子强势,喜怒无常,高兴的时候,对她亲如姐妹;不高兴的时候,便拿她当出气筒,打骂也是常有的事。
她只能默默忍受,将所有的苦楚都咽进肚子里。
从未有人,像贾琏这般,如此直白地说出她的不易,如此温柔地承诺要保护她。
尽管她知道,贾琏这话里,或许也带着几分收买人心的意味。
但此刻,她却忍不住有些……动容。
她将脸轻轻埋在贾琏的胸膛,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和依靠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:
“二爷……”
她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感谢?还是……别的?
贾琏没有再说话,只是静静地抱着她,任由她在自己怀中汲取片刻的安宁。
他知道,此刻无声的陪伴,比任何华丽的言辞都更有力量。
他要让平儿知道,他不再是从前那个荒唐糊涂的贾琏。
他要让她明白,跟着自己,或许会比跟着王熙凤,有更好的出路。
当然,这个过程,需要慢慢来。
他有的是耐心。
毕竟,像平儿这样聪明、能干、又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儿,在这深宅大院里,可是不多见的。
更何况,昨日在耳房中,他已经尝到了她的甜美……
想到这里,贾琏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深邃了几分,抱着平儿的手臂,也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些。
贾琏感受到怀中平儿身体的渐渐软化,和那一声带着几分依赖和委屈的“二爷”,心中暗喜。
他知道,自己这番推心置腹的温情攻势,已经初见成效。
平儿这丫头,外表看着柔顺,内心却极为敏感聪慧,也最渴望被人理解和珍惜。
王熙凤平日里虽然也倚重她,却多是利用和差遣,何曾给过她这般体己的温存和承诺?
贾琏心中念头飞转,决定趁热打铁,将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。
他轻轻抬起平儿的下巴,让她梨花带雨的脸庞正对着自己。
看着她那双因感动和委屈而水光盈盈的杏眼,贾琏的心也软了几分,声音愈发温柔:
“好平儿,别哭了,再哭下去,这双漂亮的眼睛可就要肿成桃子了,爷瞧着也心疼。”
他用指腹轻轻拭去平儿脸颊上的泪痕,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平儿被他这般亲昵的称呼和温柔的动作弄得脸颊更红,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帘,声音带着一丝羞怯和鼻音:
“奴婢……奴婢失态了,让二爷见笑了。”
“傻丫头。” 贾琏轻笑一声,将她散乱的鬓发拢到耳后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“在我面前,还说什么见笑不见笑的。你的好,你的委屈,爷都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丝郑重和诱哄:
“平儿,你是个好姑娘,跟着奶奶,实在是委屈你了。她那样的性子,平日里风光无限,可内宅里的苦楚,又有谁知?你日日跟在她身边,替她分忧解难,还要时时提心吊胆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她。”
贾琏的话,句句都说到了平儿的心坎里。
她这些年在王熙凤身边,确实是如履薄冰,其中的辛酸苦楚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“我知道,你心里也苦。” 贾琏的语气充满了理解和怜惜,“你是个有心气的,也是个有本事的,若不是被奶奶拘着,凭你的聪明才干,何愁没有出头之日?”
他这话,既是对平儿能力的肯定,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唆。
平儿的心猛地一颤,抬起头,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贾琏。
她从未想过,会有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。
“二爷……”
“你听我说完。” 贾琏打断她,目光变得更加深沉和认真,“平儿,你是个明白人,这府里头的情形,你也看得清楚。奶奶虽得势,但行事太过张扬,树敌也多。将来……”
他没有把话说完,但那未尽之意,却让平儿心中一凛。
她自然明白,王熙凤如今虽然风光,但那泼辣狠绝的性子,早已在府内外得罪了不少人,若是日后有个什么风吹草动,第一个倒霉的,恐怕就是她。
而自己作为王熙凤的心腹,到时候也难免不受牵连。
“我呢,” 贾琏看着平儿眼中闪过的一丝忧虑,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,“如今也算是大病一场,想明白了不少事情。从前是我荒唐,不务正业,让你们跟着我受了不少闲气。但从今往后,我定会改过自新,做出一番事业来,也好让你们……让你们有个真正的依靠。”
他这话,说得恳切而真诚,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。
平儿看着他,心中那份原本的怀疑和戒备,不知不觉间又消散了几分。
眼前的贾琏,似乎真的和从前那个只知吃喝玩乐、拈花惹草的琏二爷,不一样了。
“平儿,” 贾琏握住她的手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抗拒的诱惑,“你是个好姑娘,我不忍心看你再跟着奶奶受那样的委屈。若是……若是我能给你一个名分,给你一个真正的家,让你堂堂正正地做我的女人,不再是人前人后都要看人脸色的通房丫头,你……可愿意?”
名分!
这两个字,如同惊雷一般,在平儿的脑中炸响!
她做梦都想摆脱这卑微的丫鬟身份,堂堂正正地做一回主子。
可是,她也知道,在这深宅大院里,一个丫鬟想要出头,何其艰难。
王熙凤虽然平日里也暗示过,若是她表现得好,日后会抬举她做个姨娘,但那也只是姨娘,依旧是奴才的身份。
而贾琏此刻,竟然……竟然许诺要给她名分!
这意味着什么?
难道是……
平儿的心砰砰狂跳,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她看着贾琏那双充满期待和深情的眼眸,一时间,竟然说不出话来。
贾琏见她这副又惊又喜、却又带着几分犹豫和不敢置信的模样,心中更是得意。
他知道,自己这颗重磅炸弹,已经彻底击中了平儿的软肋。
他将平儿搂得更紧了些,在她耳边柔声说道:
“我知道,你一时之间难以相信。但你放心,我贾琏说话,向来算数。只要你肯信我,真心待我,我定不会负你。”
他的声音如同带着魔力一般,一点一点地瓦解着平儿心中最后的一丝防线。
“奶奶那边,你也不必担心。” 贾琏继续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运筹帷幄的自信,“我会慢慢想办法,让她点头。到时候,你便是我贾琏名正言顺的……”
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看着平儿那双因激动而微微睁大的杏眼,才缓缓吐出那两个字:
“……偏房。”
虽然只是偏房,但对于平儿来说,这已经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恩典了!
这意味着,她将不再是丫鬟,不再是奴才,而是半个主子!
可以有自己的院子,可以有自己的丫鬟婆子伺候,更重要的是,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贾琏的身边!
平儿的眼泪,再也控制不住,汹涌而出。
这一次,不再是委屈和恐惧的泪水,而是充满了激动、感激,和一丝对未来的无限憧憬。
“二爷……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
她哽咽着,一句话也说不完整,只能紧紧地抱着贾琏,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融入他的身体里。
贾琏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全然信赖和依靠,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。
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平儿这个聪明能干的丫头,已经彻底被他收服了。
他轻轻拍着平儿的后背,柔声安慰道:
“好了,不哭了,往后有爷在,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。”
他的嘴角,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、胜利的笑容。
贾琏感受到怀中平儿那全然的信赖和依靠,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一股强烈的占有欲。
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平儿这个聪明能干的丫头,已经彻底被他收服了。
他轻轻拍着平儿的后背,柔声安慰道:
“好了,不哭了,往后有爷在,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。”
他的嘴角,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、胜利的笑容。
平儿在他怀中,渐渐止住了哭泣,只是身体依旧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。
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,一双水汪汪的杏眼,此刻充满了对贾琏的濡慕和信赖。
“二爷……奴婢……奴婢信您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,却充满了坚定。
贾琏看着她这副娇媚可人的模样,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欲望,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。
他低下头,轻轻吻去平儿眼角的泪珠,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温柔:
“好平儿,爷就知道,你是个知冷知热的好丫头。”
他的吻,顺着她的脸颊,一路向下,落在了她那微微开启的、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樱唇上。
“唔……”
平儿嘤咛一声,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。
贾琏的舌尖,温柔而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,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,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和津液。
这个吻,不同于昨日在耳房中的粗暴和带着惩罚意味的掠夺,而是充满了温柔、珍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逗。
平儿被他吻得意乱情迷,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,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,任由他予取予求。
贾琏的手,也开始不满足于仅仅是抱着她。
他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平儿纤细的腰肢,感受着那不盈一握的柔软。
另一只手,则带着一丝试探和挑逗的意味,轻轻地复上了她胸前那片柔软的所在。
隔着几层衣料,他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饱满的弧度和惊人的弹性。
“嗯……二爷……”
平儿的身体微微一颤,口中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,带着一丝羞怯和抗拒,却更像是在欲拒还迎。
贾琏见她没有明显的反抗,胆子便更大了些。
他的手指在她胸前的柔软上轻轻揉捏、按压,感受着那美妙的触感。
他甚至能感觉到,那两颗小小的蓓蕾,在衣料的摩擦和他的挑逗下,渐渐地挺立起来。
平儿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,脸颊也因为情动而染上了一层醉人的酡红。
她的双手无力地抓着贾琏的衣衫,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摇晃。
贾琏的吻越来越深入,越来越缠绵。
他的手也越来越放肆,开始不满足于隔着衣物的挑逗。
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平儿夹袄的盘扣,然后是里面小衣的系带。
很快,那两团雪白饱满的丰盈,便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。
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,但每一次,都让贾琏感到一阵口干舌燥。
他迫不及待地低下头,将脸埋在那两团柔软的雪白之间,贪婪地呼吸着那股属于少女的、带着淡淡馨香的醉人气息。
然后,他便张开嘴,将其中一颗嫣红的茱萸含入口中,用舌尖轻轻舔舐、吮吸。
“咿……呀……二爷……别……嗯……啊……❤❤”
平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浑身酥麻,口中发出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娇吟。
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,试图躲避,却又像是在迎合他那越来越放肆的动作。
贾琏品尝完一颗,又意犹未尽地转向另一颗,用同样的手段,肆意地挑逗着。
他的另一只手,也没有闲着,开始向下探索,来到了那片神秘而幽深的芳草地。
他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亵裤,在那片湿润泥泞的幽谷入口处轻轻拨弄、试探。
平儿被他这上下夹攻的挑逗弄得神魂颠倒,脑中一片空白,只剩下那不断攀升的、灭顶般的快感。
她的身体如同波浪中的小船一般,随着贾琏的动作而剧烈地起伏、摇晃。
贾琏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下身的欲望,早已硬挺如铁,胀得发疼,急欲寻找一个温暖湿润的所在得到释放。
他知道,平儿此刻已经情动,若是自己再进一步,她定然不会拒绝。
但是……
他想起了自己对平儿的承诺,也想起了她此刻还是处子之身。
在这上房里,虽然暂时安全,但终究不是长久之地。
若是此刻破了她的身子,万一被凤姐察觉,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而且,他也想将这最珍贵的一次,留到一个更合适的时机,给她一个更难忘的体验。
想到这里,贾琏强行压下心中的欲望,缓缓地抬起头,看着怀中双颊绯红、眼含春水、媚态横生的平儿。
平儿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,微微睁开迷离的杏眼,不解地看着他。
贾琏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,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压抑的欲望:
“好平儿……爷今日……怕是不能尽兴了……”
平儿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易察觉的失落。
“只是……”贾琏的目光变得有些灼热,他凑到平儿的耳边,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,带着一丝蛊惑和请求,低声说道:
“爷这儿……还难受得紧……你……你用那张小嘴……帮爷……弄出来……好不好?”
平儿听到贾琏这般露骨而羞人的请求,一张俏脸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,连耳根都烧了起来。
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眼,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羞涩和慌乱,下意识地想要摇头拒绝。
用……用嘴……
这种事情,她只在那些不正经的话本里,或是丫鬟婆子们私下里的荤话中隐约听过,却从未想过,有一天,会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这……这实在是太……太不知羞耻了!
“二爷……这……这如何使得……奴婢……奴婢不会……”
平儿的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一丝颤抖和抗拒,头也深深地低了下去,不敢去看贾琏那双灼热而充满期待的眼睛。
她的心砰砰狂跳,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贾琏见她这副娇羞无限、却又没有立刻断然拒绝的模样,心中便知有戏。
他知道,平儿此刻心中定然是又羞又怕,但也带着一丝好奇和对自己的顺从。
他轻轻抬起平儿的下巴,强迫她与自己对视,声音愈发温柔,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:
“我的好平儿,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?你我如今……早已不分彼此了,不是吗?”
他的目光深情而专注,仿佛要将平儿整个人都吸进去一般。
“再说了,”他凑近她的耳边,用更低的声音,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吐气如兰,“爷也是心疼你,不想在这上房里,仓促间就要了你的身子。你是个好姑娘,爷想把那最珍贵的一次,留到一个更好的时候,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。”
他这话,说得情真意切,既表达了对平儿的“体恤”和“珍惜”,又暗示了日后更美好的前景,让平儿心中那点摇摆不定的天平,渐渐向他倾斜。
“可是……爷这儿……实在是憋得难受……”
贾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和恳求,同时,他握着平儿的手,引导着她,轻轻复上了自己那早已硬挺如铁、滚烫无比的欲望之物。
隔着几层衣料,平儿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惊人的尺寸和火山爆发般的热度,让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。
“好平儿,你就当是……心疼心疼爷,帮爷这一回,好不好?”
贾琏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,在平儿耳边不断地回响。
平儿的脸颊烧得更厉害了,身体也因为这近距离的接触和羞人的请求而微微颤抖着。
她的心中天人交战。
一方面,是 ingrained 的礼教束缚和少女的羞涩,让她觉得这
种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,更不用说去做了。
另一方面,却是贾琏那温柔的恳求、深情的目光,以及那句“不想仓促间就要了你的身子”的体恤,让她心中又生出一丝感动和……不忍拒绝。
更何况,她已经将自己未来的希望,都寄托在了这位琏二爷身上。
若是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他,日后……他又岂会真的兑现承诺?
想到这里,平儿心中的那点抗拒,终于渐渐消散了。
她紧紧地咬着下唇,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地颤抖着,沉默了许久。
就在贾琏以为她要拒绝,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之际,平儿却突然轻轻地点了点头,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:
“那……那好吧……奴婢……奴婢试试……只是……只是二爷……您可不许……不许笑话奴婢……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羞涩和一丝豁出去的决绝。
贾琏闻言,心中顿时大喜过望!
他知道,自己终于彻底攻破了这丫头的心防!
“我的好平儿!爷怎么会笑话你!爷疼你还来不及呢!”
贾琏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喜悦,他忍不住在平儿绯红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。
然后,他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平儿,来到了暖炕边。
他自己先在炕沿坐下,然后示意平儿跪在自己面前。
平儿羞得满脸通红,低着头,不敢去看贾琏,但还是依言,慢慢地跪了下去。
这个姿势,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耻和屈辱,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玩物。
贾琏看着她这副娇羞无限、任君采撷的模样,心中那股欲望愈发高涨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带。
很快,那根早已忍耐到极限的、狰狞而滚烫的巨物,便“腾”地一下弹了出来,昂然挺立在平儿的面前。
平儿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,但如此近距离地、毫无遮挡地面对它,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心惊肉跳,下意识地想要闭上眼睛。
“别怕……它不咬人……”
贾琏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,伸手轻轻抚摸着平儿柔顺的长发,试图缓解她的紧张。
“张开你的小嘴……就像……就像方才爷吻你那样……”
平儿羞得快要哭出来了,但事已至此,她也只能硬着头皮,按照贾琏的吩咐,微微张开了自己那小巧而红润的樱唇。
她的动作生涩而僵硬,充满了紧张和不安。
贾琏见状,也不再催促,而是耐心地引导着。
他扶着自己那滚烫的硬物,慢慢地、试探性地,将那硕大的龙头,抵在了平儿柔软的唇瓣上。
那滚烫的触感,让平儿浑身一颤,下意识地想要后退。
“含住它……乖……”
贾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温柔。
平儿紧紧地闭着眼睛,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晶莹的泪珠,如同清晨花瓣上颤动的露水。
最终,她还是认命般地,带着满心的羞耻和一丝豁出去的决绝,将那狰狞可怖的龙头,一点一点地含入了自己温热而湿润的小嘴之中……
那滚烫坚硬的触感,与她口腔内柔软湿滑的肌肤甫一接触,便激起一阵奇异而强烈的对比。
平儿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,仿佛要滴出血来。
她从未想过,自己有朝一日,会用这样羞耻的方式,去“伺候”一个男人。
那东西又粗又硬,带着一股浓烈的、属于男性的腥膻气息,充斥着她的口腔,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反胃和不适。
龙头硕大,几乎要将她小巧的嘴巴撑满,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上面虬结的青筋,和那不断泌出黏液的孔窍,每一次的吞咽,都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屈辱和恶心。
“唔……嗯……”
平儿的喉间发出一阵阵压抑的、含糊不清的呜咽声,身体也因为紧张和羞耻而微微颤抖着。
贾琏看着她这副泫然欲泣、却又努力取悦自己的模样,心中那股征服的快意和怜惜之情交织在一起,让他几乎要发狂。
他知道,平儿此刻定然是又羞又怕,心中充满了挣扎和不适。
但他更知道,只有通过这种方式,才能彻底打破她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,让她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。
“好平儿……含深一些……对……就是这样……”
贾琏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满足的喟叹,他轻轻地抚摸着平儿柔顺的长发,试图用温柔的动作来缓解她的紧张和不安。
他的手掌,也开始在她微微起伏的后背上轻轻游走,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和身体的柔软。
平儿在他的引导和安抚下,渐渐地放松了一些。
虽然口腔依旧被那粗大的硬物撑得满满当当,让她感到一阵阵的酸胀和不适,但她还是努力地,用自己生涩的技巧,去取悦眼前的这个男人。
她学着记忆中那些不正经话本里的描述,尝试着用自己的小舌,去轻轻舔舐那坚硬的柱身,感受着那上面粗糙的纹理和滚烫的温度。
她的脸颊,因为长时间的吞含而微微鼓起,形成一个可爱的弧度,在烛光下,显得格外娇憨动人。
噗呲……哧溜……
随着她生涩的动作,那硬物在她温热湿润的小嘴中不断地进出、摩擦,发出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。
贾琏舒服得喟叹出声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,平儿那柔软湿滑的口腔,是如何紧紧地包裹、吸吮着自己的欲望,那种极致的包裹感和销魂蚀骨的快感,让他几乎要呻吟出声。
他忍不住轻轻地按住平儿的后脑勺,开始缓缓地、富有节奏地在她的小嘴中挺动起来。
这个动作,让平儿猝不及防。
那原本就已经将她口腔撑得满满当当的巨物,随着贾琏的挺动,更加深入地侵入了她的喉咙深处。
“呃……唔……”
平儿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窒息感和恶心感涌上心头,胃里翻江倒海,几乎要呕吐出来。
她的身体猛地一僵,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贾琏的大腿,试图将他推开。
但贾琏却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,他按住她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,控制着她的头部,让她无法躲闪。
他的腰身,依旧在她的小嘴中,一下又一下,缓慢而坚定地挺动着。
每一次的深入,都狠狠地冲击着她敏感的喉咙,激起一阵阵剧烈的呛咳和干呕。
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不受控制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汹涌而出,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,滴落在贾琏的衣袍上,浸湿了一片。
她的身体因为剧烈的不适而微微颤抖着,发出阵阵压抑的、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声。
贾琏感受到她的痛苦和挣扎,心中也闪过一丝不忍。
但他知道,此刻若是停下来,之前的努力便都白费了。
他必须彻底征服这个丫头,让她从身体到心灵,都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。
“乖……平儿……再忍一忍……马上就好了……”
贾琏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急促,他一边在她的小嘴中继续挺动,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,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。
他的动作,也渐渐地变得不再那么粗暴,而是带着一丝技巧和温柔。
他不再一味地追求深度,而是开始在她口腔内壁和舌面上轻轻研磨、转动,寻找着那些能带给她快感的敏感点。
渐渐地,平儿似乎也适应了一些。
那股强烈的窒息感和恶心感虽然依旧存在,但却不再像先前那般难以忍受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奇异的、混杂着痛苦和酥麻的陌生感觉,从她的喉咙深处,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。
她的身体,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僵硬和抗拒,而是开始微微地放松下来。
甚至,在贾琏的引导下,她那原本只是被动承受的小嘴,也开始尝试着,用一种生涩而笨拙的方式,去配合他的动作。
她的小舌,开始学着去舔舐那坚硬的柱身,去包裹那硕大的龙头,去感受那上面传来的、属于男性的强烈气息和滚烫温度。
噗呲……哧溜……噗呲……哧溜……
那令人面红耳赤的、水声交织的声响,在寂静的上房内不断地回荡着,混合着贾琏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,和平儿那压抑不住的、带着一丝哭腔的娇媚呻吟。
贾琏感受到平儿的顺从和配合,心中那股征服的快感愈发强烈。
他知道,这个平日里端庄得体、心思细腻的丫头,此刻已经被他彻底调教成了一个任由他摆布的、妩媚妖娆的尤物。
他的腰身挺动的幅度和频率,也渐渐加快,越来越猛。
每一次的深入,都狠狠地冲击着平儿的喉咙深处,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顶出来了。
她的脸颊,因为长时间的吞含和缺氧而涨得通红,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但她的口中,却依旧在努力地吞吐着那根带给她无尽羞耻和奇异快感的巨物,不敢有丝毫的懈怠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平儿感觉自己快要窒息,喉咙也已经麻木不堪的时候,贾琏突然发出一声满足而粗重的低吼,身体猛地一僵!
一股滚烫的、带着浓烈腥膻气味的浊液,便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,汹涌地喷射而出,尽数倾泻在了她温热湿润的小嘴深处……
那滚烫的浊液,带着强烈的冲击力,尽数倾泻在平儿温热湿润的小嘴深处,甚至有一些顺着她的嘴角溢了出来,蜿蜒流下,在雪白的下巴上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。
平儿被这突如其来的、带着浓烈腥膻气息的液体呛得一阵剧烈的咳嗽,眼泪更是控制不住地汹涌而出。
她想将口中的东西吐出来,但贾琏依旧按着她的后脑勺,不让她有丝毫的躲闪。
直到那最后一股浊流也尽数喷射完毕,贾琏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,浑身一软,将那已经有些疲软的欲望从平儿的小嘴中退了出来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呕……”
平儿如同虚脱了一般,瘫软在地上,捂着嘴剧烈地咳嗽、干呕起来,眼泪鼻涕流了一脸,狼狈不堪。
她的口腔里充满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膻味道,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反胃和恶心。
贾琏看着她这副模样,心中那股暴虐的欲望渐渐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满足后的慵懒和不易察觉的怜惜。
他知道,今日确实是有些难为这个丫头了。
他俯下身,从一旁的矮几上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,轻轻地替平儿擦拭着嘴角的污秽和脸上的泪痕。
他的动作轻柔而仔细,与方才那粗暴的行径判若两人。
“好平儿,辛苦你了。”
贾琏的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和不易察觉的温柔,目光中也充满了安抚。
“爷知道,今日委屈你了。只是……爷也是实在忍不住……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词句,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
“你这张小嘴……可真是……比爷尝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美味……”
平儿听到他这般露骨的夸赞,脸颊又是一阵滚烫,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她依旧低着头,不敢去看贾琏,身体也因为方才那番激烈的“伺候”而微微颤抖着。
贾琏见她这副娇羞无限的模样,心中更是喜爱。
他伸出手,轻轻抬起平儿的下巴,让她看着自己。
“好了,不哭了,都是爷不好,不该这般孟浪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歉意,但眼中却闪烁着满足的光芒。
“快去漱漱口,换件干净衣裳,仔细着凉了。”
他顿了顿,又压低声音,在她耳边柔声说道:
“今日之事,除了你我,天知地知,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,明白吗?尤其是……奶奶那边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。
平儿心中一凛,连忙点了点头,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和沙哑:
“奴婢……奴婢明白……二爷放心……奴婢……绝不会多说一个字……”
“嗯,这就乖了。”
贾琏满意地点了点头,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。
“去吧,好生歇息,爷改日……再好好疼你。”
最后那句话,他说得意味深长,充满了暗示。
平儿闻言,身体又是一阵轻颤,不敢再多做停留,慌忙从地上爬起来,踉跄着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让她感到无尽羞耻和屈辱的上房。
贾琏看着她仓惶离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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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琏独自倚在暖炕上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炕几,心思却如窗外被风吹得乱晃的枯枝。
王熙凤那看似被糊弄过去实则深藏疑虑的眼神,如同芒刺在背。
她太精明了,一点细微的差别都能引起她的警觉。
昨夜和今晨的试探不过是开胃小菜,真正的考验恐怕还在后头。
正思忖间,外间传来平儿温和的声音:
“二爷,老太太屋里的鸳鸯姐姐来了。”
贾琏精神一振,随即又收敛心神,换上一副懒洋洋的腔调:
“进来吧。”
门帘轻挑,鸳鸯走了进来。
她今日穿着藕荷色掐牙坎肩,白绫细褶裙,衬得身段苗条,一张瓜子脸未施脂粉,却清秀可人。
她手里捧着个小小的朱漆填金托盘,上面放着一个青花缠枝莲纹的盖盅。
“给二爷请安。” 鸳鸯福了一礼,声音清亮,目光飞快地在贾琏脸上掠过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,“老太太早起惦记着二爷的身子,特意吩咐小厨房熬了这盏冰糖燕窝,让奴婢送来给二爷补补元气。”
贾琏心头微暖,这贾府里,除了林黛玉那点微末的感激,也就老太太和这鸳鸯丫头是真心实意惦记他(或者说原主)的身体了。
他坐直了些,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:
“哎哟,这怎么敢当!烦劳老太太惦记,还累鸳鸯姐姐亲自跑一趟。快放下吧。”
鸳鸯将托盘轻轻放在炕几上,却没有立刻告退。她垂着眼帘,似乎犹豫了一下,才轻声道:
“二爷气色瞧着是好些了,只是…” 她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“昨儿后晌,袭人姐姐去老太太跟前回话,神色瞧着有些慌张。奴婢恰好也在,听了一耳朵,似乎是…是宝二爷昨儿在林姑娘那儿闹的那一出,有些话传到老太太耳朵里了,惹得老太太动了气。袭人姐姐被问了几句,只说是宝二爷旧疾犯了,与林姑娘和旁人都不相干。老太太这才息了些怒,只是吩咐以后要好生看顾着,别再惊着林姑娘。”
贾琏心中冷笑,果然是她!
袭人这丫头,看着稳重周全,告状的本事倒是一流。
昨日在杂物房给她的警告,看来分量还不够重。
他面上却显出几分无奈和头痛:
“唉,宝玉这性子…真是半点委屈受不得。好在老太太明理,知道不干旁人的事。袭人倒是会说话。”
鸳鸯抬眼飞快地看了贾琏一眼,见他并无特别的怒色,才继续说道:
“老太太还问起二爷,说二爷昨儿也过去了,可知道详情?奴婢只回说二爷去时宝二爷已安稳了,二爷劝慰了几句便回了。老太太点点头,没再多问。”
“嗯,你回得妥当。” 贾琏赞许地点点头,看着鸳鸯清秀的侧脸,心思微动。他忽然压低声音,带着点亲昵的口吻:
“好姐姐,亏得你机灵,回得周全。不然老太太细究起来,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。你这份情,我记在心里了。”
这声“好姐姐”叫得突兀又亲昵,带着原主贾琏惯有的、对漂亮丫鬟的那点轻浮调笑之意,却又因他此刻认真的眼神而显得不那么纯粹。
鸳鸯的脸颊“腾”地一下飞起两朵红云,一直染到耳根。
她慌忙低下头,手指绞着帕子,声音细若蚊呐:
“二爷…二爷言重了,这是奴婢的本分…”
贾琏看着她羞窘的模样,心中那点因袭人和王熙凤带来的烦闷倒是消散了些。他忽然想起什么,状似无意地问道:
“对了,昨儿宝玉闹那一场,起因是什么?我只听说似乎是块玉?”
鸳鸯定了定神,脸上的红晕未褪,声音恢复了平稳:
“回二爷,听跟着的小丫头们嚼舌根,说是宝二爷见林姑娘没有玉,自己那通灵宝玉又是命根子,一时发了痴性,便摔了那玉,说“什么劳什子,我也不要了”!可把林姑娘和屋里的都吓坏了。”
贾琏心中了然,果然是原着里那个经典桥段。他故作恍然,随即又皱起眉:
“胡闹!真是胡闹!那玉也是能随便摔的?也难怪老太太生气。” 他叹了口气,语气带着点对宝玉的无奈宠溺,“罢了,左右无事就好。只是苦了林妹妹,初来乍到就受这般惊吓。”
他语气里对林黛玉自然而然的回护和“林妹妹”这个亲昵的称呼,让鸳鸯微微一愣。
这位琏二爷,从前对亲戚家的姑娘们,可没这般上心过。
她压下心头的异样,应道:
“二爷说的是。老太太也心疼林姑娘呢,今早还特意吩咐了,让厨房给林姑娘单做几样清淡可口的送过去。”
“嗯,老太太慈爱。” 贾琏点点头,目光落在鸳鸯身上,带着几分探究,“好姐姐,你是老太太身边第一得力的人,心思又细。依你看,林妹妹这性子…在咱们府里可还适应?老太太跟前,可有什么话…?” 他问得含蓄,想知道老太太对黛玉的真实态度,以及府里是否有不利于黛玉的风声。
鸳鸯何等聪慧,立刻明白了贾琏的用意。她略一沉吟,谨慎地答道:
“林姑娘年纪虽小,却知书识礼,性子是极好的,只是…” 她顿了顿,声音更低,“只是心思似乎重了些,又初离父母,难免多愁善感些。老太太是真心疼爱的,常赞她气度不凡,像咱们自家的小姐。至于底下人…” 她微微摇头,“二爷也知道,人多口杂,难免有些不知轻重的闲言碎语,不过是些眼皮子浅的胡沁罢了,老太太跟前,是断不敢乱说的。”
贾琏心下了然。黛玉的敏感孤高和寄人篱下的处境,已经开始引来一些势利眼的议论了。他面上不动声色,只道:
“有老太太疼着,林妹妹自然无碍。那些眼皮子浅的下作种子,不必理会。若真有不长眼的冲撞了林妹妹,姐姐只管告诉我,自有我料理。” 他这话说得平淡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维护之意。
鸳鸯心中又是一动,看着贾琏的眼神更添了几分复杂。这位二爷,病了一场,似乎…真的有些不同了?她敛衽道:
“二爷放心,奴婢省得。若无事,奴婢就先告退了,老太太那边还等着伺候。”
“去吧,替我谢过老太太的燕窝。” 贾琏摆摆手。
鸳鸯捧着空托盘退了出去,临出门前,忍不住又回头看了贾琏一眼,正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。她心头一跳,慌忙垂下眼帘,快步走了。
屋内再次恢复寂静。贾琏端起那盏温热的冰糖燕窝,慢慢啜饮着。甜润的滋味滑入喉中,却化不开他心头的凝重。
鸳鸯带来的信息证实了他的猜测。
袭人的告状被老太太知晓了,虽然被糊弄过去,但宝玉摔玉这事终究在老太太心里留了痕。
而黛玉的处境,比他想象的更微妙。
府里的风言风语,原着里可是逼死金钏、间接害死晴雯的利器,不得不防。
更让他警惕的是王熙凤。
早膳时看似被他的油滑应对糊弄过去,但以她的心机,绝不会轻易打消疑虑。
她就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,随时准备扑向任何可疑的破绽。
自己必须更加小心,言行举止要更贴合原主那浪荡、怕麻烦、却又带着点小聪明的形象。
“周瑞家的送宫花…” 贾琏脑中闪过原着情节,这似乎是黛玉进府后一次不大不小的冲突,最能体现她寄人篱下的敏感和自尊。
这个节点快到了。
他放下盖盅,眼神变得锐利。
这或许是个机会?
一个既可以不动声色地维护黛玉,又能让他在王熙凤和老太太面前“本色出演”的机会?
原主贾琏,遇到这种姑娘家拈酸吃醋的小事,会如何反应?
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属于原主贾琏的、惫懒又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意。
嗯,大概会嫌烦,会和稀泥,会两边说好话哄着,然后赶紧溜之大吉吧?
就这么办。既要护着点那可怜的小表妹,又得让所有人都觉得,这很“贾琏”。
窗外的风似乎更大了些,卷起地上的残雪,预示着新的波澜即将涌起。
贾琏靠回引枕,闭上眼睛,将原主那些处理琐碎纷争的记忆碎片细细梳理。
他得像一个最老练的演员,在红楼这个大舞台上,演好“贾琏”这个角色,直到…他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。
话说,平儿不是贾琏的妾吗?虽然王熙凤管着,但是暗地里也有几次他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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